听到“家”这个字,魏樱晃了下神,手上松了半分,但仍锱铢不让,甚至还往上用手提了提魏娥的脖子,魏娥憋气憋得翻了白眼想,脚上不着地,不断摩擦墙壁,鞋子都溅了灰。
嘀嗒,嘀嗒,血液顺着手往下流,魏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渍,却发现不仅是她流了血。
用余光一撇,却见煜恣风的手上剌了道大口子,手上顿时卸了力,她抿了抿唇,拉起煜恣风就往回走。
走到学堂门口,她想起来了,便怒气冲冲地走进学堂,将煜恣风缝制的小书包拿起,而后扯着煜恣风走了出去。
路上,魏樱撕开袖子,刷的一声,便将自己的衣衫扯开了,而后小心地将布料撕成长长的一段,系在了煜恣风的受伤处。
煜恣风看着他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小声道:“到底她对你说了什么?”
魏樱的手一顿,随后打上活结,冷声道:“没什么。”
一路无话,煜恣风和她回了家,却见武忠兰领着一干众人,正堵在她家门口呢。
许是煜父不许她进门,她才在门外冷,也不知是谁想的主意,竟拿了凳子,她就坐在门口,周围两个小斯如两个门神一般站立在旁。
一个小斯抱着火炉,另一个小斯在旁边煽风点火,似是在嫌弃这天气太冷了,不免滑稽。
见魏樱回来,武忠兰怏怏不乐的模样立刻敛了去,兴冲冲地魏樱笑道:“聊聊?”
煜恣风正要骂她有病,却见魏樱点了点头,使他将卡在口中的话语生生憋了回去。
武忠兰快速地道:“你随我去京城,我帮你找你的父亲,我这样的地位,能帮你解决一切。”
没等煜恣风来得及反应,魏樱却已将他推了进去,还振振有词地道:“恣风,你等等我,我先和她说完。”
煜恣风像只小兔子一样红了眼睛,被激怒了,对着魏樱递过来的手,偏了一下头,吭哧就是一口,凶道:“你想和她聊什么?不许跟她走!”
魏樱看着手上出现的一排牙印,怔怔地看着她,而后道:“不走。”
武忠兰的眼眸深了深,随后冷哼一声不知好歹,便大摇大摆地走了,在离开前,她仍回眸,对魏樱道:“你难道不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吗?魏樱,我待你残忍,是因为看得起你,视你为人生第一劲敌,才会帮你,不要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