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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娥收起嬉笑,冷漠的桃花眼微微漾起水光,轻声道:“呦,这不是县令大人的心上人吗?要我说,你该治治眼睛了。”

此话一出,众位其余桌上的人都纷纷嬉笑了起来,低声互相嘀咕了起来:

“煜恣风怎么受得了魏樱的?”

“就是,听说魏樱根本行不起来,要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不近男色?”

“……”

这话并不小声,分明是说给魏樱听的,魏樱便咬了咬唇,默默低下头去。

“谁说她能力不行的!昨晚三次,我看你们是嫉妒!”

而煜恣风则完全忍受不了,转而就要一拍桌子而暴起,然而姜老师的声音却适时响起,道:“好了诸位,上课。”

话毕,众人皆沉静下来,默默望向了台上。

煜恣风听得直打哈欠,但又不能表露得太明显,只得偷偷捂着嘴,而魏樱则暗中扯了他好几次,生怕他再睡过去,身为男子,来学堂已是显眼,再不加注意,恐落下话柄。

然而,在她扯第四次的时候,她只感到砰的一下,魏娥一脚踢到了她的凳子上,面对突如其来的冲力,她一下子把住了桌子,又幸亏双腿一向老实地放在地面上,所以才没有摔倒,勉强稳住了身子。

这下子,煜恣风算是明白了魏樱从前怎样受的折磨了,她性子软,就是这样。

之所以魏娥敢如此无法无天,也是仗着魏家家大业大,而姜老师纵使名声在外,但毕竟乃一介书生,仍比不得落魄的魏家,甚至近几年母亲重病,家里寻不得灵丹妙药,亦是魏家替她寻的。

魏母从前仔细叮嘱了姜老师要仔细照顾着魏娥,若是魏娥回头再一告状,她自然容易名声受损。

再者说了,魏樱之事,为魏家的家事,她不好掺和。

因此,她的态度,倒很是暧昧不清,她或许欣赏魏樱,但又不能靠近,哪怕课上魏娥如此,她也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闻,魏家的暴力,是由来已久的,因此只要不是生杀大事,魏母是向来不管女儿做到什么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