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等了魏樱很多年了,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魏樱将手心里的玉佩逐渐攥紧,颤着嘴唇,最终点了点头,却仍晃了晃身子,小声道:“可我无能……”
怕配不上你的信任。
煜恣风摇了摇头,摸着自己脖颈间晶莹剔透的碎玉,感到它沿角的剌手质感,笑道:“尽力去做就好。”
但今天魏樱却没有前去,煜恣风强留她休息一天。
晚间,她以为又要经历什么痛楚,但煜恣风只是很小心地替她打了水,并且提醒她要注意别再恶化了,然后将她全部的换洗衣物包括贴身衣物都洗了。
她本想拒绝,但看煜恣风坚持,又想到终究已经牵扯不清了,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洗衣的刷刷声混合着水流潺潺声,很是清脆好听,让魏樱感到有些安心,只听煜恣风一边洗着,一边道:“妻主,明天你不要害怕任何人,你要记着,你不欠她们的,母父养育之恩,是得还,但有些事情,是她们的错,咱们要分清楚。”
魏樱尴尬地垂着头,用手扣着手指上起的倒刺,小声道:“嗯。”
见她犹豫不决,煜恣风只揉搓得更用力了,冬日水凉,连带着他的指尖都微微泛红,他将衣衫拍进手中,抬首叹气道:“妻主,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过于纠结了,人活着,道德感太高,累的是自己。”
魏樱抿唇起身,凑到他身边蹲下,小声道:“我来吧。”
煜恣风刚要阻止,奈何魏樱的手已经扎进去了,他只得连忙抬起胳膊,将她的胳膊撇开,皱眉道:“你的手是用来读书写字的,不用做这些活。”
冰冷的凉水如同利刃出鞘,突然划开了魏樱的肌肤,使她猛地一皱眉,不免喃喃道:“这水怎么这么凉?”
煜恣风心不在焉地搓着,小声道:“放热水还得烧火,麻烦死了,倒也不是麻烦,就是劈柴麻烦。”
魏樱听此,狠狠一怔。
往常,魏樱洗衣服的话,大多是回的魏府,在洗澡时顺道接了满满一桶热水,然后洗干净,倒不常有这种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