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怔怔地望着地上被灰尘扑乱的板栗,不可置信却又好似不得不信。
前情种种缓缓升入她的脑海,她十六岁时煜恣风在京中作为小倌头牌时的形象和她十五岁时救下的额前点着红痣的青涩少年发生了偏差,她不记得了。
她不记得从前对煜恣风做了什么,但她回想起往常,和煜恣风聊到时,他眼中的躲闪和结巴。
而且她永远都会记得,自己将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少年时唯一的朋友,那个御风哥哥,想让他一辈子陪着,做自己的树洞,他却不告而别。
是的,不告而别,而且还在如今骗她,隐瞒了前情。
煜恣风骗她。
他竟然骗她,句句都是骗局,半个字都没有真的。
魏樱敛下眼眸,只比月光寒三分,低沉下声音,冷声道:“你别去烦他,我去查。”
武忠兰见她动摇,才舒眉一笑,道:“这才对嘛。”
魏樱无言,默默去处理事情去了,到了晚间,又回到煜家,满是杂念地吃着煜恣风为她热好的饭菜,眸中氤氲起冷气,面上却不动,却仍笑得满面春风。
但煜恣风隐隐地感到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
晚间,他不知为何,总是会昏昏睡去,第二天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想努力不睡,陪着魏樱,却总是睡得格外香甜且不做梦,连他也疑惑得很。
结果一连几月都是如此,冬日将至,煜恣风纵使在晚上会看见魏樱,然后与她聊天拥抱睡觉,可清晨刚刚蒙蒙亮,就会感到她走得悄无声息,去处理事情去了。
魏樱到底在干嘛,他不清楚,但作为男人,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的道理。
日间他去找魏樱,魏樱总是神鬼莫测,不知道跑去了哪,问她,她还轻然一笑,以“男子不必多知道些什么”来搪塞他。
只是一晚,他实在忍不住了,趁着魏樱走的中午头,偷偷跟着魏樱,去酒楼里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