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走到他面前, 双手站立奉上,见他浅笑着没动,才恍然明白是自己递的太高了, 于是又弯了一点儿腰。

而煜恣风也有着自己的思量,甚至心里升起了一点儿委屈。

按理说“举案齐眉”才是对夫郎最尊重的, 可魏樱端起盘子, 身材腰段、包括盘子都是高过他头顶许多的。

纵使他可以够到桂花糕,可偏偏仍生出一丝不快来。

于是, 他轻轻笑道:“哥哥够不到。”

他不想让魏樱因他是小倌而轻视了他,他甚至会想, 若是魏樱对祝敛,是不是就会很温柔?

想到这,他就没由来的自卑。

魏樱尚且与那人没有什么,他都生气的要死, 可偏偏自己却是不干净的, 她又会怎么想他?

而魏樱看着他苍白如纸的脸庞、紧紧攥成拳头摩擦着的手,又听着那忍着发颤的声线, 终究是愣了一下。

仅这一瞬间,她却明白了煜恣风的心思, 不免心里一阵心疼。

她绝没有轻视他的意思呀,这人为何要这样心思敏感?

最后, 她听话地将腰往下低了许多,将自己的腰弯的和他的头同高,最后胳膊放平,也将盘子举得与他的眉毛同高。

她轻声哄道:“哥哥够得到吗?”

这柔声的宠溺,如春风般扫过煜恣风的心中,使他刹那间乱了心神。

可脑海中, 却是更乱的。

果然,女人在想得到男人的时候,什么举动都做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