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赢了这场,煜恣风就可以从良了。
再也不用,沦为污泥之中。
她靠着这份信念,一直打一直打。
台下的众人却都是不懂,只当她累的极了,只有魏樱的娘亲魏玉看着,心中大悸,不免抓紧了座椅的扶手,近乎要将其抓断,急的汗流浃背。
在场大概懂得这些的人不超过三个,只有练过的人才知道,吐血的话,证明人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
若是能挺过这一步极限,则会精神刹那间大增,注意力也提高数倍,若挺不过,则是直接精血殆尽,虚脱而亡。
可无论挺得过挺不过,对人身体都是极大不可逆的损伤,恐怕元气会大伤的。
黑夜渐沉,围观众人为了看清,竟然纷纷派孩子回家拿出了自家的油灯,继续观看。
主办人也派人支起了灯笼,只照得灯火通明。
灯火幽微,火苗微颤,魏樱那惨白的脸上,已然没有了血色,橘黄色的灯火在她脸上颤动不歇。
每移动一次,她就像是鬼影般漂泊舞动,光影照在脸上,如同鬼火飞扬盈盈不歇,任煜恣风怎样哭泣求她不要打了,她都没有听见。
眼中心中,她只记得了一件事:若她赢了比赛,煜恣风会从良。
想到这,她就感莫名地满足。
她的口中,大滴的殷红鲜血缓缓滑落,浸满她的衣角裤腿,可她却毫无所知似的,眼神坚毅得发直,身躯如鬼魅般移动得极快,只接着那迎面而来的剑招。
看着魏樱近乎到了癫狂的地步,魏玉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阻止道:“是魏家输了!”
只这一刻,魏樱愣神了下,顿时武忠兰抓紧机会,竭尽全身所有力气,啪的一声,狠狠朝她的剑劈去一刀,魏樱应接不暇,只感虎口一颤,已是握剑不住。
剑飞到半空,她下意识地去接,武忠兰事先已经预判,飞身一踹,她的手臂又被阻拦,剑就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