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樱:“?”这两件事分明是同一件事,他是怎么碰巧说到一起去的。
望着山岗上的一轮满月,她沉思了许久,道:“犹记得当日,魏樱犯了一条人人唾弃的罪,她湿漉漉的捡回半条命,跑回家里,娘亲和爹爹等她来,便打了她半死。”
顿了许久,她才勉强笑了一下道:“然后她的爹爹说,‘让你这种恶魔降世,是我一生最大的败笔’,当天她被打得昏死过去,醒来时听闻爹爹离家出走了。”
煜恣风已然了然于胸,抿了抿唇道:“你说的罪行,恐怕正是推妹妹下水这一条吧?”
魏樱的瞳孔猛地放大,腾地站起来就想走,还说着“告辞”,而这一反应,自然是逃不过煜恣风眼中的。
当即,他立刻将她拉住,并攥紧了她的手腕。
她紧张到不能自已,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煜恣风就从后背整个揽住她,抓紧了她的胳膊,又用腿抵着她发软的腿,才使她没有因剧烈的抖动而跪倒在地。
煜恣风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不是……”魏樱神情恍惚,只一直在说着不是、不是。
当日细节不断回放,那日她浑身湿透,跪在院中,任她怎样哭喊解释,都没人信她,所有人都冷眼相待,包括她的爹爹。
“爹爹,你相信樱儿啊,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真的不是我……”
然而“我”字并未出口,她已然又挨了一巴掌,脸迅速红肿起来。
往常她不喜欢辩解,无论孰是孰非,她都习惯承担,但此等弑妹恶行,她自是不肯承认。
这是她第一次辩解,也是她最后一次。
眼泪砸在地上,没人信她,她就拿出匕首,按照不成文的江湖规矩,以“三刀六眼”地方式戳穿自己的肌肤。
殷红鲜血洒落了一地,从她的肌肤上缓缓渗出流下,她不是想要赎罪,她只是想让最爱的人信她,可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