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看着魏樱的脸,眯起了眼睛。

她相貌平平,可魏樱却是俊美非常。

别人都说魏樱是随了爹爹,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怀疑,她疑惑魏樱为什么一生下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随了她的,哪怕是一个痣、一个胎记也好啊。

随着日子渐长,魏樱出落得愈发好了起来,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并且足够优秀。

别人都夸奖说她撞了大运气——她资质平庸,延席了母辈的基业才勉强有的如此成就,可她的孩子竟这般天资聪颖,将来一定能光宗耀祖。

她恨,她恨魏樱为何是如此完美无瑕,好到和她半块相像的地方都没有。

待家族没落,酒局之上,她不断地维持着表面的风光,所有人都阴阳怪气地说:

如果我是你,哪怕这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会当成亲生的来养,遇见这种孩子说不定能改善门楣呢。再说她弟弟一向和她有些特别的交好,说不定能“两全其美”呢。这样,也对得起列祖列宗呐。

长时间来,她恨魏樱的勇敢公正、亦或者是温润如玉,如果这份美好不是延续了她的,那么她宁可毁掉。

魏樱看着她满头大汗,只觉得更好笑了,道:“腌臜之人,看什么都是腌臜的。”

接着,她的脸上就挨了一拳,一刹那,她甚至感到一片黑暗,耳边嗡嗡,像是有无数蚊虫叮入脑海中了般,再听不见任何东西了。

可她只觉得好笑,一片黑影接着一片黑影,身上的痛、难言的耻,到最后,她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活着的了。

她隐约只记得,魏勉勉强挡住了她,然后就被带走关了禁闭,而她则没有被管顾。

摸着自己肿胀而疼痛的脸,她笑了。

娘亲到底还是对她最后的脸面动了手。她一向聪慧,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方又在暗示她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