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小倌如此努力挣钱,就是为了供妹妹读书。
而且煜父是盲人,她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中药的苦味,说不定煜父并非是先天失明,所以需要喝药调理。而无论是什么喝的药,都是极度贵的。
想到这,魏樱心里莫名有些难捱,眸中闪过波涛巨浪,于是再一次道歉:“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煜恣风唇角一弯,飒如流风,挑眉笑道:“没事儿,记得给我磕三个响头。”
魏樱:“……”
没等魏樱回话,郎中已然拿着药箱来了,见到病人竟是魏樱,也愣了下,然后继续面上不动地为魏樱诊治。
一番治疗下来,洗掉了血渍,魏樱本来的肌肤就漏了出来。
纵横交错、毫无章法的鞭痕,宛如蛇曲小道,静静地蜿蜒了开来。
煜恣风望着那伤痕,喃喃道:“伤得这么重啊……何必骗我?我又不会见死不救。”
不过他倒是可以确信,面前这人不是魏樱了。
因为他知道,大户人家做家法责罚时,都会用“又疼又不伤人”的鞭法的眼前这人的伤疤,怎么可能是魏家长女要承受的呢?
但他还是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暧昧不清地道:“没关系的,被看了也不要紧的,左右是一个女子,怕的什么?”
魏樱的脸狠狠地涨红了起来,虽然话虽如此……但他说话的语气,总让她想歪。
那郎中看她俩的眼神更怪了,但还是一言不发地帮她处理了伤口,开了药。
给出诊费的时候,郎中被煜恣风拉到了一边,没让魏樱知道花了多少钱。
这一套功夫整完了,已经很晚了,煜父对煜恣风笑道:“恣风,去杀只鸡!”
他心里很开心,自打搬来了这小县,这些年来除了煜恣风的小倌朋友,其余的人都不肯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