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发长了,额前的几簇搭上眉骨鼻梁,衬得他皮肤愈发苍白。
唇还是没有血色的那双唇,干燥得快要起皮。
吊瓶在空中挂了三四瓶,透明的液体顺着输液管一点一点流入手背血管。
毛衣只到手腕,五指略微蜷起,那只手就放在被褥旁,没有盖上被子。
几人不约而同保持安静,谁也没有打扰床上的人的睡眠。
林空桑走近了看,床头摆着两只杯子,里面也没有水。
怎么也没个人看着。
她心里泛酸,难受得不行。
“没有人啊。”乔伊在林空桑耳边小声说道。
“我和付阳上次来是他外婆在这里,应该出去打水了吧。”林晏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床下,“水瓶没了,大概率是。”
付阳一指门外:“我去水房看看。”
林晏也跟上去:“我也去。”
乔伊和林空桑对视两秒,头一转看向窗外:“这天,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林空桑:“……”
她收回目光,看着苍寒放在床边的手臂。
这几天她也打了不少的吊针,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即便医院开了空调那也暖不起来。
付清溪一般都会找医生要个两个暖宝宝,一个折起来给输液管加热,另一个就放在她的手里暖着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