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初、大冷天。
林空桑脑子有病和苍寒一起淋了场雨,最后感冒发烧回家挂了两天的吊水。
病中的人情绪容易波动,她在家里得知苍寒爷爷去世的消息后呜呜哭了两天,病没好嗓子也倒了。
付清溪有点无语,说你至于么为一个见都没见过一面的老爷爷哭成这样。
林空桑使劲摇头:“可那是苍寒的爷爷。”
那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家。
爷爷走了,家就没了。
那个站在雨里的少年,话中带着细碎的哽咽。
那是难得一见的软弱,还有无法抑制的绝望。
假期以一场大病浑浑噩噩地开始,直接耗掉了林空桑整个人的精力。
乔伊来家里看望她,小姑娘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又红又肿,像是消不下来。
“我今天真的没哭。”林空桑扯着她那破锣似的嗓子,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艰难。
“你还是别说话了,”乔伊连忙把水杯给她端过来,“你看你这样,我看还是别出门了。”
“干嘛关心我出门?”林空桑盯着乔伊看,“怎么了?你要带我出门吗?”
乔伊连忙摇摇头:“没有。”
林空桑上下审视了她一番:“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