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桑站在站台上,转身冲他挥了挥手:“再见。”
车窗开了条缝,苍寒也看向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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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之后紧跟元旦,在准备期末考的同时,还要时不时应付老班的合唱。
林空桑都没有刻意去背歌词,只是唱了几遍就记得大差不差。
教室后排偶尔传出林晏的爆笑,林空桑扭头看到一脸无奈的苍寒,卷起谱子在他头上砸了一下。
孩子长大了,竟然还知道反击了。
林空桑的妈妈心得到了安慰。
不过她也挺好奇的,苍寒唱歌到底跑成啥样,能把林晏笑成那样。
想着有时间去听一听,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一拖就拖到了元旦的前一天。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圣诞节没有下的雪,在这一天下得浩浩荡荡。
如果说几个月前的雪只是小试牛刀,那么这次的雪便是大刀阔斧。
铺天盖地的银白像是给临城带上了一床又暖又厚的棉被,林空桑穿着深棕色的雪地靴,一脚踏进路边蓬松的雪层,深得连脚背也一并埋了进去。
“好大的雪!”
她带着粗针毛线,脑后坠了一个晃晃悠悠的毛绒团。
一张嘴就呼出团团热气,像是没见过雪的南方人,连早饭都还没吃就直接下楼撒欢。
围巾、手套、羽绒服、雪地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