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寒没想到事情突然有了这么个进展,应该说,所有人都是一懵。
——包括曹云岸。
不过他很快调整心态,迅速冷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让程予姝来作伪证,一根笔而已,说明不了什么。”
当着三位老师、众多学生的面还可以这样思路清晰不急不躁,林空桑还真是有些佩服他。
不过曹云岸说得在理,虽然最有力的证物出现了,但是如何证明“证物就是证物”,又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她一时间有些慌乱,转头看向程予姝。
结果让林空桑惊讶的是,程予姝竟然哭了。
她也不明白曹云岸都没哭,程予姝哭什么。
“我问了林空桑,里面的笔芯颜色她说对了。”
程予姝和林空桑一嗓子嚎出来方圆百里都能听见的暴躁哭法不一样,她哭起来没什么动静,就连说话都四平八稳,只是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流下,滴滴答答落在衣襟上。
“当时我们是被大巴车一起载去考场,你去商店买了一根笔,我看着你买的,买了逢考必过的笔。”
“你从来不信这些,而且以你的性格,应该是最讨厌这种东西,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
“后来你竟然主动去和苍寒说话,我更奇怪了,觉得你不对劲。”
“然后你们分开,你去了考场外的志愿者站,把这根笔放在了自助文具盒里。”
“我把它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