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憋了口气了,脚走出教学楼。
下午的太阳比中午还热,只是起了点风,吹在脸上紧巴巴的。
林空桑绕着教学楼走了半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梧桐树下只有脚腕高的花坛边上。
苍寒在旁边站了会儿,然后屈膝蹲在了林空桑的面前。
他蹲得低,歪着脑袋去看对方的脸。
林空桑红着眼睛跟他对视,接着伸出食指,点在少年前额往后一推。
“你蹲着不累吗?”林空桑问。
苍寒把手臂横在自己膝盖上,躬着身的样子像一只盘起尾巴的猫。
“还好。”
“好什么好,”林空桑吸吸鼻子,“你什么时候不好?你什么时候都好。”
她又开始替苍寒不平,又开始替苍寒生气。
那些偏见误解在所有人的心里扎了根,表面看似和谐平静,可是鼻梁上架着的全是有色眼镜。
每一个细小的错误都被无限放大,不管做什么都要结合过去。
仿佛一定要去证明“难改本性”,在有一点点风吹草动时,都会朝着他们想要的结论给出定义。
【我看他就是还记恨着。】
人性本恶吗?
还是一开始她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