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姝明显有些心虚,垂眸低下了头。
可那个男生却小声争辩了一句:“那也算打了。”
“那算霸凌吗?”林空桑被气得眼泪直往下掉。
“那肯定算。”男生嘀咕一句。
林空桑懒得继续跟他说下去。
“反正事情就这样,我一个人说不过你们四张嘴,你不信我说的,不信监控里的,非要给苍寒安一个霸凌的帽子,那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反正一班是好学生,从来不说谎话,那你还问什么?直接判死刑让他拎书包退学就是了!”
“……”
办公室陷入一片沉默。
这哪是一个人说不过四张嘴,这一个人能说他妈的千军万马。
林空桑边哭边吸溜鼻涕,呜呜呜呜的一个办公室全是她的声音。
站了半小时没动静的苍寒难得挪了步子,把老班桌上的一盒抽纸拿过来,抽出两张放在林空桑的手里。
“我让你过来,就是想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班使劲捏了捏自己的晴明穴,看上去整个人都累得不行。
“我不是都说了吗?”林空桑擤完鼻涕又是一条好汉,“曹云岸换了苍寒的笔,苍寒只是想把自己的笔要回来,可是曹云岸不给,换谁谁不生气?”
“你没证据证明他换了笔。”一班班主任说。
“我换了那支笔里面的笔芯,但是曹云岸把笔扔掉了。我就是人证,只是你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