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寒捏住叶柄,也不急着丢掉。
指腹轻轻一搓,那片残缺的树叶就在指尖飞快地转了好几圈。
林空桑愣了愣,盯着少年轻垂的睫。
他放开叶片,任其跌进秋天。
那一刻,林空桑突然就明白了人言可畏,明白了众口铄金。
她也同样知道了,在过去的一年里,她是说“人言”的人,也是去“铄金”的嘴。
她是压在骆驼身上的一根稻草,是雪崩前的一片雪花。
只是苍寒不会倒下,更不会崩塌。
那个少年意外温柔。
却又无比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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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区的打扫持续了一个下午,每到下课林空桑就往教室后排跑。
苍寒一般慢她一步,慢悠悠地合上笔帽,再接过林空桑递给他的扫帚。
落叶很轻,装满一桶跟空着一样重。
苍寒握着簸箕的柄,往里按了按。
这边按下去,那边鼓起来,林空桑也用扫帚戳一戳,再拢进去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