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我把这封原本属于你的信占据了四年之久。当年放你桌上的信里,我一眼就认出了萌子的字,我知道就算我不拿,你也不会一封封去拆,但不保证你会不会也认出了萌子的字,就私心把这封信拿走了。”
许诺深吸一口气,像要鼓起勇气才敢把话说下去:“那天我向你借了手机,我是冒充你,给萌子发信息拒绝了她。我就趁着萌子还没走出失恋期,到她面前表白,她是马上拒绝我的,后来的两天我都出现她面前,希望她可以给我一个机,试试有没可能在一起也行。她答应了,她说如果相处半个月都没感觉,她会告诉我的。”
“然后就有了你知道的,以为我和萌子正在谈恋爱。结果你走后的两天里,她都很低落,第三天,她就结束了这段试相处模式了。”
“我知道我输得彻彻底底,我也是高中就喜欢她啊,可她眼里只有你。我以为只要她知道她和你没可能,她就会慢慢喜欢上我,可是在明知你不喜欢她的情况下,她还是没有选择我。”
“因为你,她眼里容不下我,当时真的很痛苦,于是在你从美国回来问起我和萌子情况时,我也想你尝到我承受的痛苦,甚至比我还要更痛!”
听到最后,祁越双眼赤红,他一把扯住了许诺的衣领,咬牙问:“所以,萌子当年给我递情书,你拿走了,还冒充我拒绝她,又让我知道你们在谈恋爱,试图让我和萌子都觉得,我们彼此都不喜欢对方?”
“对!”许诺闭着眼说。
祁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抬手就一拳打到了许诺的右脸。
周围的人见状,有的走开,有的尖叫着“打人啊打人啊”,有一个路过的男的过来试图阻止祁越,祁越抬臂挥开,给了他一眼警告的眼神,然后弯腰把倒地的许诺抽了起来。
“这一拳是打你那喂了狗的良心的。”祁越说完,又往他左脸招呼了一拳,“这一拳是替萌子打的,被你这种人喜欢,是她最大的耻辱!”
丁逸和蒋正霖闻声也赶了出来,本来只是想看看热闹而,没想到是自家兄弟打了起来,两人连忙过去,把祁越拉开。
蒋正霖说:“老祁,你怎么回事,许诺刚回国你就用拳头招呼上了?”
“打吧,打吧。”许诺嘴角流血,苦笑说,“这样我心里起码好受点,过去我一直活在痛苦里,我早该还了……”
祁越一句话没说,从许诺手里抽走了信封,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坐上了宾利后座,祁越吩咐司机回沐山公馆。刚刚愤起的情绪慢慢平伏,紧紧捏着手里的信封,粉色信封纸质柔软,岁月也并没有留下过多的痕迹,他用拇指轻轻摩擦着“to祁越”几个字,却迟迟没有打开信封。
回到家,祁越直接回到卧室,没有开灯,适应了黑暗后他盘腿坐在床尾地板上,信封平整地放在他前面的地板上。
祁越就这样,在黑暗中坐了不知多久,随后开了化妆桌上的台灯,又坐下来拿起信封,拿出里的一张薄薄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