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陈鹤清咬了咬嘴唇,竖起了两根手指头。
他咬了咬牙,又道,“再加上宿州如何?”
陈鹤清越说离得越近,段怡几乎可以看到他青色的胡茬儿。
段怡瞧着,抬脚就要踹,可那靴子还没有挨着陈鹤清屁股下的石凳子,就听得啪的一声,陈鹤清屁股下头的石凳子,竟是裂了开来。
他一时不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跌得有些发懵。
段怡余光一瞟,险险瞧见了崔子更刚刚收回去的脚。
她勾了勾嘴角,冲着地上的陈鹤清摇了摇头,“不换!那河山印于我而言,有大用处,想用它的人,早就已经排到明年了。”
段怡说着,指了指一旁的苏筠,掰着手指头嘀咕道,“小王爷要用来砸核桃,老牛要用来压咸菜缸子,祈先生最近在琢磨着虫蚁入药,还得靠那河山印把蜈蚣碾成沫儿。”
“你就说忙不忙?”
跟着陈鹤清一并来的壮汉瞬间变了脸色。
他穿着一身有些发青的甲衣,看上去脸黑黝黝的,手中拿着一柄大关刀。
这人段怡从前并没有见过,是个眼生的。想来在锦城的时候,他没有跟在陈鹤清身边。
“段三娘子是不是太过分了些?段统领都要唤我们大王一声主公!那河山印,本就是陈家的东西,我们大王乃是陈家最后的血脉。”
“不管走到哪里,那河山印,也应该完璧归赵,还给我们大王才是!大王宽仁,想着拿城池来换,三娘子若是不乐意,直言便是,怎地还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