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客厅保姆跟渺渺都惊呆了,贺松彧抛下一句:“送渺渺回老宅。”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口,人紧跟着丛孺,手在舞房的门关上前一秒将它挡住,贺松彧撞开了门,丛孺不由得往后退一步,他直接挤了进来,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丛孺:“……”

“你干什么?”

贺松彧一步一步把他逼到墙上,“你说的今晚是什么意思。”

丛孺很不想示弱,他已经无所谓会不会惹贺松彧生气了,他自己就很生气,连日来冷战的滋味儿让他一下就爆发了,“你问我?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些天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做鑀不做,家也不回,贺松彧你想干什么,外面有人了你就说,找什么借口,今天要不是我看见了,你还打算瞒着我?”

他把自己都说难受了,喉咙哽了一下,有点疼,丛孺跟斗志昂扬的公鸡般瞪着他。

贺松彧初时听见丛孺话里有决绝的意思,心跟着漏跳一拍,宛如铅球沉入水中,怒火中烧不足以形容他听见丛孺话时的感受,他看着丛孺车影离去,二话不说就开车跟上。

丛孺快他也快,两人开出了赛车的紧迫感,贺松彧在后面紧追不放,到了家里丛孺的舞房,门上锁后,只剩他们两个人,现在他又逼的这般近,偌大的地方,丛孺却仿佛紧张的快要窒息。

贺松彧很快就想明白了丛孺生气的缘由,重点是今晚他见到的那一幕,贺松彧说:“那是新来的科研顾问,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丛孺梗着脖子说:“是你没有还是别人没有,你当我瞎?”

贺松彧目光落在他嘴唇上,很想堵上那张气人的嘴,但他知道不解释清楚,丛孺今后都会过不去。“别人有没有都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多关注,基地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公认你是‘老板娘’。”

丛孺一被他提起这个称号就感到羞耻,他眼皮子一红,回想起当场看到别人与贺松彧亲昵的站在一处,面露爱慕的画面,心里就一阵扎心的酸疼,他就是跟浑身得病似的不舒服。

贺松彧步步紧逼的质问他,“你在气我这些天没碰你?还是在担心怕我喜欢别人,以为我去出轨了?”

丛孺被他一针见血道出问题,脸上烫的跟茶壶一样,他以为贺松彧不知道,结果一张口就告诉他,他全都知道。

“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贺松彧:“我没有。”

丛孺听他说的铿锵有力,贺松彧的眼神快要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他心里了,“……你、你没有什么。”

贺松彧:“我没有出轨。”

丛孺发现自己一听到这两个字心脏就跟失重般,心惊肉跳的大脑慌慌。

贺松彧:“我依旧,日复一日的只看得见你。”

丛孺推他,想扳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笑着道:“你以为我会信?”他看到了贺松彧眼里外漏的深情,兀地跟被人拿锤子在心上敲了几下般不知所措。

贺松彧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脸上的阴霾已经淡去,“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不碰你?我想试试看,我在你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比重,我看你急,看你闹,看你怀疑这怀疑那,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肯诚实的对我说爱。”

丛孺听的恍恍惚惚,“你故意的?”

贺松彧默然以对。

丛孺一面觉得荒唐,一面又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下,他说不好那种感觉,又似雀跃般意识到贺松彧其实是在意他的,他高兴又生气贺松彧竟然对他耍花招,他愤怒又觉得可笑,种种喜怒堆积在一起,让他一时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贺松彧就那么在意他对他说没说过爱吗。

当嘴角上温热的触感贴上来时,贺松彧细细吻着恍惚的他,丛孺被他钻进来的舌头吻的头皮发麻,他确定了贺松彧是真的执着于他日前开的那个玩笑。

他从没说过喜不喜欢贺松彧,贺松彧却明示暗示丛孺他想知道答案。

“我喜不喜欢你还不知道,我要是不喜欢我能跟你过这么久,我能让你从床伴升级成孩子她爸?贺松彧你有没有心!”

好久以后丛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贺松彧知道他现在生气,抱紧了他,不断的吻着丛孺的鬓角额头脸颊,双目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你说,你说。”

丛孺才知道贺松彧原来这么不安心,他好像一定要从自己嘴里得到一个答案才满意。

丛孺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跟人第一次告白是什么时候了,他既好气又好笑,同时心情紧张的不输于年轻那会,他以为贺松彧追到家里,两人还会爆发一场战争,结果全都是这狗东西搞的鬼,就为了逼他承认他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