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义正言辞的回头告诉她:“女人,嫉妒让人面目丑陋。”
“……我是不是三天没打你了。”
丛孺提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闻言笑着揉了把不敢反抗亲妈的小麻雀的头,在她抱头抱怨把她发型弄乱时,又用手指替她梳理着,同时向照顾渺渺的嫂子道谢。
“谢什么,你啊,你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呢。”她指的是今天庞得耀把怎么哄都哄不好,哭的伤心的孩子送过来的事。
丛孺意会的抿了抿唇,他也不怪庞得耀把渺渺送来,他打电话过来时,渺渺明显声音都有些哑了,找有经验照顾孩子的小兰嫂是对的,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道。
他和人说话时,摇篮里的渺渺一直在看他,丛孺一半的注意力也在女儿身上,他想抱抱她,但身上一身水汽,只有蹲在旁边跟她说说话。
大雨终于在很晚的时候停下了,丛孺开车带她回去,洗完澡后才抱渺渺玩了会。
电视机的声音忽然将丛孺吵醒,他身旁渺渺已经睡着了,丛孺的手始终保持着把她圈在怀里的姿势。床头的手机以激烈的震动的方式吸引着他的注意,屏幕上是他没有记录的陌生号码,丛孺爬起来接听。对方一出声就让丛孺微微一愣,周扬叫他,“丛先生。”接着向他报告了贺松彧在山区遭遇特大的山洪泥石流失联的消息。
周扬的话与电视机里的动画片重合,丛孺一会听见充满童趣语调的对话,一会周扬带着严肃的口吻说老板现在生死未卜,两种声音在他耳朵中糅合成一种怪异的犹如被拉长的诡秘语调,让丛孺浑身一个激灵。
他挂了周扬的电话后,呆坐在床上半晌,连电视都影响不到他,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动作。
丛孺试着拨通贺松彧的手机,第一遍显示的是无人接听,第二遍一下变成忙音,第三遍直接就打不通了。
他拧着的眉头狠狠抖了两下,丛孺低声骂道:“接啊,给我接啊!人呢!”
他不相信贺松彧会失联,他不是很能耐吗,他还会失联吗,丛孺心里怀着一股气,他把电话打过去。周扬接到他的电话时有着明显的惊讶和意想不到,当他听见丛孺在电话里面说话时,周扬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声音冷静的有点他老板的味道,冷酷的质问他,“你给我打个电话就为了说一声他失踪了?然后呢?我是警察还是搜救人员,你们不打算做些什么?”
周扬连忙解释,“……已经和当地警方联系了,在联系不上老板时,我们的人就已经出发过去了。”周扬留在这里是为了后勤工作,去找贺松彧的是明子安。
给丛孺报告这个事情是他现在身份不同了,不说也不行,瞒着也不行。
一开始周扬打电话过来说时,他的反应还比较平淡,只是“哦”了声电话就挂了,周扬还在想丛先生听了老板出事的反应未免也太冷淡了些。
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就回电话过来了,气势也都跟先前不同了,听上去非常不相信他老板出事的事,而且对这件事充满了浓浓的质疑和敌意。
“联系不上?什么时候。”
“昨天?那为什么今晚才告诉我。”
周扬面含愧色的噤声。
丛孺:“那些人都走了?”
周扬:“什么?”
丛孺不耐烦的解释道:“我说你们的人是不是已经过去了,有没有办法把我带上。”
周扬不可置信的问:“你、丛先生,你要过去吗。”
丛孺恶声恶气的道:“是啊,这不就是你们给我打电话通知我的目的吗!”
“……这……”这电话是明子安交代他,让他在他出发以后打给丛孺的,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面上去。
丛孺在周扬定下时间,明天安排人送他去找贺松彧后,瘫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平常是贺松彧在这里办公,他仿佛还能闻到点对方衣服上的香薰味。
做出去找贺松彧的决定,丛孺没花太久时间,他就是……说不来那些煽情的,就是在从对方下属那听见他遇到了险情时,心里咯噔一声,就跟白天赶回来见女儿,一颗心一直老悬着放不下一样。
丛孺翻到了柜子里贺松彧抽的烟,双腿搭在他的桌子上,面沉如水的含着烟嘴,任由烟雾飘荡。
抽贺松彧的烟,就犹如和他接吻一样。
丛孺闭上双眼,只是简简单单的回忆,他下面就撑起来了,他漠然的坐视不管,任由它升旗,再任由它很久以后因为得不到安抚,再慢慢软下去。
他心中一面骂着自己都这时候了还他妈的沉浸在跟贺松彧打火包的回忆里,骂自己脑子有问题,一面又骂贺松彧不是东西,这时候给他出事,是存心折磨他来的。越想越来火,帐篷鼓了又下去,反复几次,丛孺觉得这书房里的气味都让他心烦意乱极了,干脆从里面出去。
渺渺被洗的干干净净,身上擦了爽身粉香香的在床上睡觉,丛孺的心顿时安静下来,他思索着明天还是得把渺渺送到小兰嫂那里去,家里有保姆但他不是真正的亲人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