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贺松彧不是女人,称不上是“女朋友”,他和他的关系现在也暧昧不清,不知道具体算什么,丛孺就更不好回答了。

老板娘却误会的更深了,以为他不愿意承认人家,“你别是玩玩又不把人家当回事吧,听嫂子一句劝,可不能做那种玩弄别人的人。”

别人说这话,丛孺可能一笑了之,回敬对方“关你屁事”,可是身边亲近的人说的,他便受教的点了点头,“知道,但是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屋里小麻雀跟陈冬冬还在争执是娘娘不是局长,庞得耀跟文雪求饶说不要送他去酒厂,老板的呼噜打的可以盖过他们的声音了。

丛孺复杂的声音在老板娘跟前响起道:“因为他是男的。”

贺松彧的车停在小巷中,夜雨瓢泼,雨刮器开到了疯狂模式,大灯照耀着巷子,让从饭馆里出来的人刺的睁不开眼了。再睁眼,一个很高的男人撑着伞,不顾豆大的雨珠打湿鞋子裤腿,在使人视线朦胧的雨雾中朝这个方向走来,很快就到了门口。

他站在楼梯下方,伞往后偏移,露出鬓角干净,眉眼冷峻清冽的五官,眸子好像一把淬了银火的利刃,攻击性强的人内心颤抖。

贺松彧在挤在门口的人中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后面的丛孺。

他是里面最高的,抱着双手,任由他那边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观察他打量他,直到贺松彧朝他的方向伸出手,挤做一堆的人分散成两拨,自发的给丛孺让出一条路来。

贺松彧:“回家了。”

丛孺站在里面没动,贺松彧则踩着台阶上来,他那双靴子上全是雨水,裤腿也有湿意,贺松彧定定的看着他,“丛孺,跟我走。”

他说完这句,抱着手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的丛孺才动身,提步过来,一开始慢悠悠的,直到后面突然就加快了步子,他一靠近,贺松彧便准确的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伞下,环住他的肩膀。

最明显的是小麻雀的惊呼,以至于贺松彧直接忽视了其他人那对他茫然又惊奇的打量,看向这个抱着妈妈大腿的小姑娘。

他们在电话里沉默以对过,情敌见面,小麻雀虽然从没见过他,却好像就知道跟丛孺打电话的是他。

“是你哦。”

小麻雀松开抱着妈妈的手,跑过去。

贺松彧:“是我。”

丛孺不知道他俩在打什么哑谜。

小麻雀仰头带着哭腔对丛孺道:“是大帅哥,葱葱,我争不赢他,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贺松彧跟机器人一样,“是的,你们不能在一起了。”

小麻雀听的好伤心,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俩,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丛孺:“……”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天身边的男人会跟一个小姑娘争风吃醋,第一次见就把小麻雀给弄哭了,时候还不管不顾的对酒醒了大半,要去厨房拿菜刀剁了欺负他女儿的家伙的老板,淡淡的道一声“幸会,我是贺松彧,来接葱葱”,便拉着他走了。

丛孺:“等等,小孩子你也好意思欺负?”

贺松彧搂着他的肩膀,两人共撑一把伞,大部分的面积都遮在丛孺身上,他看见贺松彧的肩不过几秒之间就被淋湿了,登时皱眉,却听他道:“年纪再小,性别也是女的,这点,我很吃亏。”

丛孺顿时哑口无言。

贺松彧挨得他好近,紧贴着他的背,打开副驾驶的门,拥他回车上,丛孺坐在里面,贺松彧站在雨伞下方,两人四目相对,他说:“你不相信?你对我已是患得患失的存在,叫我寝食也难安。”

第49章 尊贵的贺先生。

雨夜贺松彧暧昧不清的话,让丛孺跟他之间的气氛越发怪异。

晚上睡觉丛孺破天荒的失眠了,就跟有人在他心尖上挠了下痒痒,激起身上的痒意后就不管了,他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要不你再挠挠?

说患得患失的是贺松彧,真正寝食难安的是丛孺。

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怎么这么不清不白的,丛孺想的抓心挠肺,又不敢把人弄起来问问,只有大半夜瞪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失眠,旁边贺松彧却睡的很香。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