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记下丛孺的口味就去给探花喂食了,丛孺听见外面的狗叫声,“还有别的狗?”

他的汤喝完了,贺松彧正在给他添碗,闻言看他一眼,说他真是健忘,“有只罗威纳,你不记得了?”

丛孺冷哼,目光扫到一楼的一角,脸色突变。

贺松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看的是当初那个房间,丛孺在那有过不好的记忆。他收回目光,和丛孺的眼睛对上,他看贺松彧就很横眉冷眼的,抬起下巴,“我不记得什么罗威纳,倒是记得那。”

贺松彧知道他有要跟他算账的意思,默默的端起了自己的饭碗。

丛孺嘟囔的声音很小,贺松彧只隐隐听见零星的字句,“……凭什么……都这样了……还让我……”

他对放慢吃饭速度的贺松彧露出白牙,阴气森森的微笑,“真不爽啊。”

丛孺就像一块肥沃的土壤,贺松彧就是裹挟着花种的野风,带着种子在他的土壤上落户,另其野蛮的生根发芽,季节一到受孕的土壤将收获更多的鲜花,他还没有拒绝的权利,野风也不知情。

贺松彧一顿晚饭,受到了丛孺暗地里的数记白眼,他等他吃完了才问:“眼睛不舒服?”

丛孺还没吃完,桌上大半的菜都是他吃的,贺松彧只动了一点。

贺松彧:“什么时候约医生再去检查,既然不是绝症,总要继续治疗。”

丛孺咽下最后一口饭,毫不犹豫的道:“我自己会跟医生说,你不用管我。”

他擦擦嘴,起身去找水喝,“我衣服那些你帮我准备了吗,我穿什么?”

贺松彧一直在看他,尤其是肚子的位置,丛孺发现以后心虚的侧过身,用被挡住他的视线,不悦的提醒,“问你话呢。”

深邃的目光慢慢的转移到他脖子和脸上,“今晚先穿我的,你的衣服明天让人送过来。”

丛孺啧了声,也不是不可以,贺松彧比他高,体格也宽不少,穿他的肚子也能遮住。

“行吧,我吃完了,现在去洗洗睡了。”他路过贺松彧,轻描淡写的说:“你也早点睡吧,晚安。”

贺松彧站起来,“你一个人可以?”

“什么意思。”丛孺已经上了楼梯了,贺松彧在他后面半步的距离,漆黑的眼珠盯紧了他,声音淡淡意图明显,“我帮你洗。”

丛孺:“……”

谁让他帮他洗澡了?

丛孺抱着双臂在浴室里跟卷着衣服袖子的贺松彧对峙,“你有完没完?”

他是三岁小孩吗,还要他来帮忙不成。

主卧的浴室很大,一点也不逼仄,浴缸里已经蓄满了热水,白色的水雾开始漫延,晕黄的灯光洒的俩人周身都是。丛孺忍不住盯着贺松彧的脸看,他好像从夏天到秋冬皮肤就没黑过,一直是好看高贵的冷白皮,眉目冷峻,威严神武。

他卷完左手的袖子,开始卷右手的,与丛孺对视时还冷淡的挑了下眉头,自带一股冷漠的痞气,丛孺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认识这么久了,他是丛孺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有男人味的一个,就是同性也能感受到他富有侵略性的威严的魅力。

贺松彧漫不经心的问:“你在害怕什么。我帮你洗完澡就走,我也不是没帮你洗过。”

他一说丛孺就想起他们事前,多是贺松彧帮丛孺清洗做好事前工作,丛孺面子时薄时懒,薄的时候就自己来,懒的时候就放任不管,任由贺松彧掌控摆布。

“那能一样吗。”丛孺摇着头道,激-情上头时谁忍得住,现在他这么清醒,羞耻感还是特别重的。

贺松彧知道要让他接受,就得先让丛孺自己突破廉耻,他们好几次运动就有丛孺沉迷其中,主动让他弄他,弄的不好还会骂骂咧咧,纯起来这不行那不行,一好起来又浪的差点让人难以招架。可不得不说,他这种矛盾的心态深得贺松彧喜欢。

“怕羞了?”贺松彧一副了然的样子,“那我陪你。”

丛孺:“操!?”

贺松彧开始解领口的扣子,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很快就露出劲瘦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