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心生警惕。

贺松彧对他怜悯的笑了,手摸上他的脸,态度堪称慈爱。

“乖,我不会反悔的。”

丛孺听他说的那么温柔轻易,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房,去洗个澡。”贺松彧搂着他的肩,不容他逃脱,“我们之前不是在房间里叫的吗,总要有始有终。”

丛孺动了动眉,觉得贺松彧还算识相,“你别想骗我吧,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你要是没说到做到,我跟你说我会很生气的。”

他说这话,整张脸都艳丽起来,神情认真的很像怕被骗的小孩,贺松彧被他那湿亮的眼睛迷惑,指纹解锁,拉着丛孺进去,把门关上。

摸着他的脸哄他,“不骗葱葱。”

丛孺大脑开始混沌,“真的?”

贺松彧咬着他的耳朵,“真的。接个吻好不好。”

丛孺不懂贺松彧这么温柔干吗,导致他有点凶不起来,一身反骨没处使,“那你什么时候叫啊,我想听啊。”

贺松彧:“吻完我带你去洗澡,后面就叫。叫几声都没问题。”

丛孺一想到贺松彧会叫他好几声“老公”,高兴的眼睛都亮了,呼吸急了起来,多了许多不自知的醉态,“好好好,那快点,我们洗快点。”他迫不及待走向浴室。

贺松彧捏住他的下巴,低声轻柔的提醒,“要先接吻。”

丛孺睁大眼睛瞪着他,面露不耐,然后在贺松彧的注视下,稍稍垫着脚,伸手抱住贺松彧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敷衍的把唇送上去,还在小声催促,“快点亲快点亲。”

贺松彧摸了下他的头,就像哄小孩一样。

直到从浴室出来,丛孺开始哭。

他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贺松彧抽走了,舌头麻的像吃了一斤花椒,他妈的贺松彧就是个骗子,“你不是说你叫的吗?”

贺松彧说是啊。

“我不是在叫‘你老公’是在叫什么。”贺松彧摸着他湿哒哒的泪脸,“叫‘你老公’有什么错?”

酒醒了一大半的丛孺感觉备受屈辱,一边哭一边打酒嗝,“你他妈、你真不是个……嗝……东西……”

“你骗我……”他抽气,哭的浑身打颤,“你他妈,你、你、你玩我……”

“你怎么,你这人……嗝,真太阴险了……”

他哭的可怜又可爱,挺秀的鼻梁也红红的,一双俊眼像兔子,对贺松彧又怯又恨。

贺松彧说:“我虽然不是个东西,也没让人帮忙出老千。”

丛孺被拆穿,脸露出一丝慌张,“谁、谁说的,那么多人都看着,他们都没发现,你怎么知道?那明明是你员工发的牌,李辉发的关我丛孺什么事?”

李辉要是知道丛孺把他卖了个干净会觉得很淦。

但他还在跟其他员工打牌,并且时不时看看手机,为丛孺担心,生怕贺松彧揭发两人的秘密。

贺松彧冷嗤了一声,他已经算很给丛孺面子了,“那是他专门跑去赌-场跟人拜师学艺学的绝技,他不轻易用,更不敢在我面前用,不是你逼他,他会帮你?他凭什么帮你?”

丛孺觉得人格魅力被小看了,“因为我许诺以后他生女儿学跳舞,我给他学费打八折。”他可是在国内享有名誉的舞蹈家,学费很贵的。

贺松彧看他的眼神在明明白白说他天真。

丛孺气炸了,“那你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