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他们一起吃过一顿饭,当时宁苏意就觉得毕兆云变化很大,不仅仅是穿着打扮的改变,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大方、干练、自信,说是身上闪着光都不为过。
毕兆云拉了拉身后的椅子,坐下来:“突然把你叫出来,没打扰到你的工作吧?”
“没有。”室内暖和,宁苏意脱了外套搭在旁边的空椅上,勾起发丝别到耳朵后面,看向毕兆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毕兆云眉宇间添了一丝愁绪:“昨天下午。”
宁苏意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差,当即就问她:“怎么了?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不是不是。”毕兆云连忙摇摇头。
正巧服务生路过,她叫住服务生,抿抿唇,笑着对宁苏意说:“我们先点菜吧,边吃边聊,没什么要紧事,主要就是想单独请你吃顿饭。”
两人各自点了菜,毕兆云拿过宁苏意的杯子,要给她倒茶。
宁苏意说:“我喝白开水就行。我自己来。”
毕兆云放下茶壶,没叫她动手,拎起装白开水的不锈钢壶给她倒了杯热水。
宁苏意看着毕兆云,她记得听家里人说过,毕兆云要跟宁宗城打官司,想要回宁昱安的抚养权,但是,宁宗城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
毕兆云捧着杯子抿了口水,默了默,开口道:“我准备带安安回老家。”
宁苏意神色一愣,略有些诧异:“宁宗城松口了?”
“没有。”毕兆云放下杯子,搭在桌边的两只手握在一起,看向身边异常沉默的宁昱安,低低地叹息一声,“你应该听说过吧?我年前就想把安安带在身边照顾,我现在和朋友经营的服装店生意还不错,能供得起他,我爸妈也能帮忙照顾。但我公公……宁宗城他不松口,甚至给小区的物业和保姆都叮嘱过了,不让我见安安。”
宁苏意握着杯子,嗯了声,她都知道。
毕兆云接着说:“他态度很强硬,威胁我,要是再偷偷见安安,就拿刀砍死我,我就不敢再去找孩子了,怕他做出过激行为。一直到过年,我都没有见到安安一面,也断绝了跟他的联系,还是你妈妈给我打电话,让我知道孩子在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