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苏意手握着筷子,夹起一只饺子往醋碟里蘸,闻言动作顿了顿,认真回答:“我身体没问题,十一月份做的体检,全身检查,除了颈椎有点小毛病,其他的都是正常标准。”怕父母为自己担心,她特别说明,“我这几个月很注意养生,跟以前相比作息饮食都规律多了,咖啡也很少喝。”
“那就好。”邰淑英给自己盛了一碗,坐在她边上,听她说体检达标,她就放心多了,“我和你爸都是出于担心你,怕你工作太忙不顾身体。”
“我知道。”宁苏意笑笑。
“趁着放假多休息休息,别总惦记着工作。”宁宗德说。
宁苏意点了点头,吃着蘸了醋的饺子,心情颇好,笑眯眯地说:“我可能是前段时间忙了点,陡然放松下来,身体不大适应放假的模式,疲乏得很。这不早睡了两晚就调过来了。”
邰淑英见她两口解决完一个饺子,很快一碗饺子进了肚里,彻底打消了疑虑。
——
吃过早饭,宁苏意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和雪地靴,跑到院子里玩雪。
从昨天下午到今早,断断续续地下,地上堆了厚厚一层积雪,举目皆是银装素裹,万物都被覆上一层糖霜。尤其是没有被踩踏过的地方,积雪松松软软,洁白如棉花。
宁苏意给自己捏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雪人,冻得手指头红彤彤的,准备进去时,铁栅门外突然出现井迟的身影。
冰天雪地里,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羽绒服,身材颀长挺拔,特别显眼,料峭的寒风将他头顶的发丝吹得竖起来,还有点滑稽。
宁苏意捧着小雪人去给他开大门,井迟放下手里的东西,两只手捧住她的脸。他的掌心温热,衬得她的小脸冰凉,显然她在室外待了不短的时间。井迟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温柔的声音好似融化了雪、抵御了风:“才一天两夜没见你,我怎么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是不是别人的时间计算方式跟我的不一样?”
宁苏意想把手里的雪人拍在他脸上,叫他不要那么肉麻。
“你怎么来这么早?”宁苏意说,“你是第一个来我家拜年的人。”
“我就是为了当第一人才来这么早的。”井迟瞄了眼她通红的指尖,似笑非笑道,“捧着这么一个袖珍的雪人不冷?要是想堆雪人,我给你堆一个大的。昨天下午三姐就拉着姐夫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半人高的雪人。”
宁苏意是觉得手心挺冷的,拉过他的手,把自己捏的小雪人放在他掌心,双手抄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暖着:“你没去帮忙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