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迟的心顿时揪了起来,他就该想到她会疼得睡不着。
“那怎么办?能吃止疼片吗?”
宁苏意没回答,平躺着睡,然而也没好到哪里去。伤口就在那里,不碰它也会源源不断的疼。
井迟呼吸沉重,心情没法好转了,瞅着她拢着眉的样子,他恨不得将她大伯拉出来狠狠揍一顿。
什么垃圾。
法治社会竟然敢伤人。
怎么没送到警察局去?
又过了好久,宁苏意终于睡着了,眉间拢起的痕迹慢慢淡下去,呼吸平稳,手乖乖放在身侧。
井迟安静地等了一会儿,确定她睡熟了,轻手轻脚地起了床,走出房间,到楼下去,拿手机给魏思远拨了个电话。
——
医院的病房里,柳西蝶午睡了一个小时,醒来后在房间里来回活动了十来分钟,重新躺到病床上。
她拿起枕边一本书,翻到书签夹着的那一页,继续往后看。
蓦地,病房门被人敲了敲,“咚咚”两声轻响。
柳西蝶愣一下,看向门口:“进。”
今天下午满课,按理说室友不会过来。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病房的门就被人轻轻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走进来——江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