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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迟只觉他说话声音好吵,他原本就想安安静静兜一圈,心情都被他给破坏了。虽然他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无所谓坏和更坏。

“停车。”井迟突然说。

司机依言靠边停了车,咧了咧嘴角,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撑在副驾驶座椅背上,回过头看他:“怎么样,被我说中了,你真没钱了吧?”

井迟懒得翻他白眼,扫了眼打表器显示的车费,这才几个钱?他拿过印着收款码的小卡片,用手机扫码付了车费,外加一句:“是你话太多了,我嫌吵。”

“你这人……”

没给司机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井迟推开车门下去,站在路边,摸了摸裤子口袋,烟和打火机撂家里了。

他随便走进路边一家便利店,买了包烟,拿了一枚普通的劣质塑料打火机,拆掉烟盒外面的透明塑封膜,抽出一支烟咬进嘴里。起风了,他按下打火机,第一下火苗没窜出来。

果然是劣质打火机,他又按了下,歘的一声,燃起火苗,他将烟凑上去点着,眯着眼吸了口。

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动作,看得路过的几个姑娘心生荡漾。

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雪白肌肤,自然垂坠的衣摆被风吹得上下翩飞,偏着头熟稔地点烟,别提多蛊惑人。

几个姑娘不知从哪个酒吧喝完酒出来的,个个一身酒气,其中一个胆子大的姑娘,凑上来问:“帅哥,加个微信呗?”

井迟连个眼神都没给,手指夹着烟走远了,身后传来女人遗憾的声音:“嘁,果然长得帅的人都有个性。”

井迟摸出手机,给傅明川打电话,语调带着明显的惆怅:“出来,陪我喝一杯。”

傅明川疑惑地“啊”了声,继而发出三连问:“你是发烧把脑袋烧坏了吗?你酒精过敏,不是不能喝酒吗?你失恋啦?”

顿了顿,他忍不住嗤笑一声:“你指的‘喝一杯’,不会是喝果汁吧,那恕我不能奉陪。”

井迟拧了拧眉:“是酒精过敏,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