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攥住她的手腕,转过身来低头看她:“这里不好?”
“当然好,好到像是在做梦。可我不喜欢,大富大贵的愿望我不曾想过,在我这里,没什么比一家人开心更重要。”毕兆云仰头,看他弧度流畅的下颌线,伸手摸了摸,“你呢,想留下来吗?”
林牧不作声。
毕兆云从他怀里退开,微微一抿唇,笑容里掺杂一丝复杂情绪:“瞧我,说的什么话,你能认祖归宗是好事。”
一家人就这么住下来了。
毕兆云想回老家拿一些东西过来,被林伯成听到,免不了又是一顿指责。怪她小家子气,住大别墅里,还要老房子里那些破烂货干什么?不嫌丢人。
尽管这么说,毕兆云还是拉着林牧回去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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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意的处事风格用叶繁霜的话来形容,归为八个字——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当然,这不是叶繁霜的原创,是我国唐代某位诗人的绝句。
简单来说,宁苏意这人恬静淡泊,处变不惊,天塌下来她也只是掀一掀眼皮,乐观地想,反正不止她一个人遭殃。
林伯成是爷爷的儿子,她接受起来很快,大抵是因为早有心理准备。
日子照常过,中秋假弹指一挥般结束,她一大早起来收拾停当,没在家吃早餐,跟珍姨打声招呼,拎着包出了家门。
一辆酷炫的黑色大铁兽停靠在别墅外的铁栅门边,宁苏意加快脚步,拉开副驾驶门,坐上去。
下一瞬,怀里就被搁了一个牛皮纸袋。隔着衣料,传来热乎乎的温度,车厢里飘散着食物香气。
井迟两只手都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看着她。她穿一件bf风的白衬衫,肩部线条挺括,利落又英气,搭配一条浅咖色直筒裙,一下便柔和了许多。长卷发披肩,被风吹得少许凌乱,露出耳朵上不规则图案的金属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