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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为难人啊。

你一个白煮蛋,还能煮出花来?

凌万顷接过蛋,还得真诚地夸:“放了一会儿,不冷不热,温度正好。”

不得不说,凌总就是凌总,夸起来角度和力度也都是刚刚好。

像以前一样,凌万顷将鸡蛋在桌面上轻轻一磕,迅速地滚了一圈,蛋壳当即松了。

江一苇心中一动。

从第一次在绿洲酒店见到凌万顷这样磕白煮蛋,她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而且格外的强烈。

一个场景清晰地出现在江一苇的脑海。

同样的纤长文艺、骨节分明的手指,但桌子不是眼前这张,也不是绿洲的酒店款,而是一张小小的方桌。而画面中的那只胳膊,穿的是一件浅灰色的t恤。

江一苇愈加疑惑起来。

自己的梦境里,常常有年轻的凌万顷,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梦境,她以为是自己暗藏的、对凌万顷的渴望。

可眼前的这些画面,却不像梦境,而像——回忆。

这回忆和现实相互交叠,让她迷惑。

江一苇伸出手,轻轻盖住凌万顷的手背,一同将那只松壳的鸡蛋盖在掌心底下。

“亲爱的,我们以前就认识吧?”

凌万顷微微一震,被她盖住的手掌,轻轻蜷缩了起来。

江一苇不是第一次这样问他,但这回,格外认真,像是真的回忆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