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避重就轻玩文字游戏没用!我告诉你,我妹妹身上有你儿子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保护的不是未成年畜牲!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那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我不会放过你们,你要么放弃申诉,要么我天天到你们学校来闹,让你身败名裂,让所有家长都知道你不配当人民教师,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教成了畜牲!”
欧文静的手,戳到了江一苇的鼻子上,江一苇微微一缩,身子摇晃起来。
她努力站住,深深凝望着欧文静:“他没把小卉送到家,非常抱歉。他早恋冲动,我也非常抱歉。我会负该负的责任……可是,哪怕他是嫌疑人,他也有依法申诉的权利啊。”
“他是畜牲!你是教出畜牲的妈!”欧文静尖叫着冲上来,一把揪住江一苇的头发。
这一揪,全然在江一苇意料之外,是剧本上根本没有的剧情。
这就是欧文静说的临场发挥?
江一苇头上一阵剧痛,立刻反应过来。此刻,她不是江一苇,她是剧中少年嫌疑犯的母亲。她儿子偷吃禁果、又遇上早恋对象回家路上被性侵,儿子被冤入狱,受害者家属不依不饶。她又愧疚、又担忧、又满怀着委屈与愤怒。
“放开,你放开。有话慢慢说……”
可欧文静像疯了一样,死死揪着她的头发,将她往校门外拽。许铮一个眼色,摄影机位立刻跟了上去。
这是不打算喊停,要看演员即兴发挥的意思。
江一苇挣扎着喊了几声,可欧文静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像杀红了眼一样。
顿时,疼痛伴随着满心的冤屈和愤懑,一涌而上。江一苇大吼一声,索性头一侧,左肩向欧文静狠狠地撞过去。
欧文静尖细的高跟鞋哪里吃得消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脚下一滑,“啊”地一声尖叫,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里还拽着一缕江一苇的头发。
江一苇头发散乱,已是摇摇欲坠。她紧紧抱着脑袋,嘶声喊道:“我儿子是冤枉的——”
随即,泪流满面。
“咔!”许铮大喊,激动得跳了起来,“到位到位!两位果然都是影后级的表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