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楠点了点头，跟她道：“我在星耀也不是最顶尖的经纪人，但b·i·g算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不过她们红了以后，我发现我的理念和公司理念越来越背离，我说了b·i·g想要长久走下去，必须转型，包括后来交到我手上的唐诗然，都是这个问题。公司只想在艺人红的时候，尽可能榨干他们的价值，并没有为他们的长久打算。你也知道星耀最擅长选秀造星，这一批不红了还有下一批，他们根本不愁没人。我也和高层提出过这个模式有问题，但他们根本不在意，因为这个模式成本最低，只要有一个人能走出来，他们都赚了。”

郑宝珠一边听她说一边微微点头，星耀这么多年打造过的组合很多，大多都是昙花一现，当然，也有从组合里脱颖而出一直红到现在的，就属于周晓楠说的公司“赚到的”，但其他人就越来越糊，资源也就越来越差，如此恶性循环。

“星耀这个公司确实不怎么样，你走了是对的。”高博云在旁边道，“当初唐诗然和丁檬是同一届选秀出来的，一个去了星耀，一个去了光辰，你看丁檬现在，已经是歌坛新晋一姐了，能和司马潇潇对打，唐诗然呢？马上就要查无此人了。”

周晓楠叹了口气：“其实唐诗然的实力不差，就是公司对她的规划和包装有大问题。我也是因为这些事多次和高层冲突，导致这两年在星耀越来越被排挤，所以干脆就辞职了。”

几人正聊着，菜也一道一道上来了，高博云今天特地把地点定在这里，就是为了吃这儿的小炒。郑宝珠点的这些菜，色香味俱全，高博云叫住上菜的服务员，跟她道：“再帮我们拿点酒。”

郑宝珠看了他一眼：“你还要喝酒啊？”

高博云道：“那干吃菜多没意思？你们要喝吗？我知道晓楠姐酒量很好啊。”

“一般一般。”周晓楠摆了摆手，“那来点啤的就行，我陪你喝点。”

“好啊。”高博云点了些啤酒，郑宝珠原本没想喝，结果后来饭桌上气氛太好，大家聊嗨了，便不知不觉喝了起来。

三个人把高博云点的啤酒全喝光了，不过好在都没醉，至少看上去是这样。合作的事一次也谈不成，郑宝珠跟周晓楠互加了联系方式，打算之后再慢慢谈。她把周晓楠跟高博云送出去，特地帮他们叫了代驾，刚一转身，就看见曲直站在后面看着自己。

“……”郑宝珠顿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曲直道：“我下来随便转转，刚好看到你。”

“随便？刚好？”郑宝珠看着他，“我怎么不相信呢？”曲直没有回答她，而是道：“你喝酒了？”“没有啊。”郑宝珠睁着眼睛说瞎话。

曲直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你还真是学不乖。走吧，我送你上去。”

“不用。”郑宝珠冲他摆摆手，“我又没喝醉。”

“哦。”曲直应了声，跟她一起朝楼上走去。一路上，郑宝珠还在跟曲直讲她找经纪人的进度：“我觉得晓楠姐人还不错，我跟她还挺聊得来的。我和她说了我想成立工作室的事，她也赞成，之后我们俩要商量商量这个工作室具体怎么弄，还得招不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