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位面前,南霜那些鬼心眼的趁凶斗狠根本无用,因为汝嫣任玄可以说是全霍朝皆知的又凶又恶之人。
汝嫣任玄是先皇后长子,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修为自然不会差。
若非本性不佳,他也不会被国主逐出皇位继承之列,趋之封地。
“你们都散了,今日鄞州王开恩,饶恕你们罪过。”
那些侍卫们立即各归各位,不敢有一刻停留。
“我听说父皇曾下诏,让二哥哥无诏不可回京。不知此次……”南霜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任玄沉重的手臂揽住了肩膀,南霜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茹四蘅见此往前踏了一步,却感受到了同样十境的威压。
“哈哈哈,听说三妹妹带了一位十境宗师回京,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哈哈哈哈。有机会,可以跟我的近卫切磋切磋。”任玄用眼神指了指他身后那一位被着一把大剑的修士。
是啊,曾经的太子,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心腹护卫。
“二哥哥今日来得也太早了些。”
“那是,必要让群臣见见,你我兄妹情深啊,对不对?”
什么兄妹情深,不过是想利用南霜东山再起罢了。
如若说国主真有倾注过自己的父爱在每一个皇子身上,那任玄无疑是得到最多的一个。南霜回宫,即使清楚的明白,她对国主来说有何重要的利用价值,她仍如履薄冰。
可这一位,可以说无论如何狂妄,如何放肆,只要不残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国主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是国主发妻的第一个孩子,是昔日悉心培养的嫡长子。是南霜这种妃子所生而且十几年未见的女儿比不了的。
“呵呵。”南霜皮笑肉不笑,“只是我与二哥哥这般勾肩搭背,倒像极了市井里拉帮结派的溜子,有失体面。”
任玄一听立刻松开了南霜,还特意给她整了整衣衫,脸上那笑容却是愈发的狂妄:“是二哥哥的不是,忘了南霜是娇滴滴的姑娘家。哪像我们这些爷们,不拘小节。”
南霜赶忙退回了茹四蘅身旁,与任玄那距离宽得犹如楚河汉界。
这时,一直在任玄身后的修士上前一步,开口道:“在下姓冷,鄞州人士。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断钢剑。”
南霜特意瞄了一眼茹四蘅的表情,还算平静,想来并不是很难缠的对手。
“天栋双剑,茹四蘅。”
那人听到“天栋”两个字,双眼就泛起不一样的亮光,待茹四蘅话毕,他更是将一直蒙着脸的面罩拿了下来。
“天栋者,天王帝廷。听说阁下的剑,乃苍龙一角所致,不知传言是否属实?”从那名剑客的语气中,听到的更多是兴奋与好奇,而非敌意。
这让茹四蘅也有些意外。
他见茹四蘅仍很防备,果断卸下了自己的大剑,双手奉于前,恳切地说道:“在下知请求唐突,但仍是太过好奇,不知可否借天栋双剑于在下一观?”
看他的架势,是想互相一阅。
毕竟同为十境,对方的态度算是恳切。
茹四蘅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我的剑太过血腥,相比与冷先生的凛然正气,实在不值得一观。”
冷先生见茹四蘅婉拒了,他也没有强求。背上剑回到任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