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相似点罢了,或许只是巧合。
何况他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多年的相处,她难道还辨不清楚吗?
到底攥紧了手,心口像是压抑到了极点,她屏住难受的情绪,转身背对他拭去了泪水,“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不要在意我的话。”
可她的身旁却伸来了一只手,灰蓝色的手帕递向她,“没关系,擦擦吧,每个人都有情绪失落的时候。”
他只是温声关怀着她,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不会对她说重话摆脸色,温柔得似晚风抚过,无声无息地安抚她情绪。
乔妧抿着唇接过手帕,心下却于是愧疚了。用泛着淡香的手帕擦拭眼泪,嗓音哽咽道:“对不起。”
陆池丞却没有说什么,抬手看了眼手表,迟疑地问她:“已近凌晨四点半了,你要不睡会儿吧,有消息了我就叫你。”
可是乔妧却是摇着头,目光执着地看着不远处的山口,“我要等,他一定会平安出来的,我要第一时间看到他。”
陆池丞凝向山那边的视线凝持,听到这话又看向了乔妧,黑寂的眸眼下情绪复杂。
“他对你而言,是很很重要的人吗?”
沉默了许久,他语气平淡问了这句话。
只是话音刚出,乔妧还未答话,就忽然看到山口处下来了几个救援队员,挥着手朝驻营里的队员道:“找到人了!找到人了!担架,快把担架拿来!”
乔妧听到这句话时似是怔了下,转回头看他,眼底的欣喜惊讶就似在绝望之际蓦然望见了希望,整个人恢复生气,直接推开车门跑过去,不顾一切地跑向了那个男人……
陆池丞始终沉默坐在驾驶座,凝视着不远处女人的背影,心底像被刺开了道口子,所有淹没的情绪都在一瞬间倾泻。
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他知道的,一直以来都知道。
冰水由上而下泼落,猛地一下,将他浑身上下都打湿了,水雾寒气自四周散开,那双黑寂幽沉的目光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看向对面的女人,眼底没有半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