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的东西。
不管用什么方式,总得偿还回去。
手术室灯灭。
院长与两个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口罩说:“小腿骨已经打了石膏,不太要紧,还好当时砸下去的时候程先生挪开腿。近期内不要下床做运动,最好是卧床静养,半个月后复查,如果恢复良好就可以拆除石膏了。”
“那他刚才……”舒尔急急追问,可又是怎么都说不出口。
旁边的医生看出她的心事,微笑着解惑:“病人晕倒是因为心律失常,心动过速综合征,再加上腿部疼痛,晕厥是正常的。”
舒译松了口气,揽着舒尔的手紧了紧。
程临安连连道谢,将院长送走。
程昱已经送进了普通病房,几人一道过去时吸引了大片注意力。
进了病房,舒尔站在床头盯着程昱的脸,眼眶里面水光打转,却强忍着倔强没有让它流下来。
重物没有砸落在程昱的上半身,可但凡想起程昱猛地扑向自己,看着他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安危,下意识将她按在怀里承受那些痛后,第一时间问她的安危时,舒尔心口就难以言说的泛酸与发沉。
愧疚与懊悔交织,与痛苦掺杂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也快死了。
纵然此时神志清醒,舒尔仍是不觉得刚才的情绪崩溃有何不妥。
这是她曾经爱了小半辈子的男人啊。
程昱是为了救她,是为了救她才会躺在这里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情景,舒尔就觉得这么多年来的拉锯冷战也好,决定放弃也罢,都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