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将车开在山脚下,舒尔抱着在刚才岔路口买的玫瑰花下车。
经过安保室,舒尔进去登记。
里面值班的是个中年大叔,舒尔弯腰写名字时,他随意看了眼。
像是想起什么,笑着问:“前几年来的年轻男人是你老公吧,他今年没来啊。”
舒尔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放下笔,笑了笑没应声。
舒尔不在海城的这些年,程昱都会履行他所以为的义务,不管多忙,哪怕是在剧组,这一天都会开很远的车,抱着花束兜兜转转到舒媛青的墓前。
要是以前,舒尔一定会感动。
可现在早已不再年少,也没人会自我感动。
爬到半山腰,舒尔脚锋一转入了左侧路,最旁边的墓碑前,今天格外热闹。
鲜花摆满台阶旁,她走过去收拾时,碰上那束小雏菊手指微顿。
她半蹲在碑前,仰起头直直盯着小寸照片看。
距离上一次见面,这中间已经隔了太长的岁月。
“妈妈,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玫瑰。”舒尔僵硬地勾起笑,将花束放在眼前的空地,“之前一直在国外,也没时间来看你,现在我回来了……”
可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说不下去,那种得不到回应的呼唤让人难过。
舒尔克制的情绪似乎顺着缝隙往出漫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