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她感觉喉咙又干又涩,捏着手机走出书房。
杯子刚送到嘴边,手机响起,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突兀,舒尔小口抿着水侧身去接通。
“你好,请问是舒媛青的家属吗?”
听见这个久违的名字,舒尔瞬间清醒:“我是她女儿,请问您哪位?”
“这边是海城第一监狱,舒媛青在半个小时前急症停止呼吸,医院宣布死亡,您看您现在方便吗,如果方便的话请来一趟市中心医院。”
电话那头的男警字正腔圆,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舒尔手指一紧:“不好意思,你……你是说舒媛青吗?”
“是的。”男警停顿片刻,重复问:“您看您现在……”
舒尔眼前霎时闪过白光,哑着声音回应:“啊,我现在过来。”
客厅内的时钟“滴答”走着,电话不知何时被挂断,舒尔眼神空洞的靠着桌沿,捏着杯子的手突然松开,玻璃碎了一地。
舒尔垂眸看了眼,恍惚间才反应过来,握着手机往出跑。
市中心医院距离较远,舒尔在路边拦下出租车,报了地址就开始给程昱打电话。
她的指尖冰冷,满身冷汗,按下通话时呼吸都隐隐带着凉意。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舒尔挂断后重新拨过去,反复几次,听筒里都是机械女声说出的这两句话。
司机听见动静,从后视镜中看了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