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门口的垃圾桶,舒尔踩了脚打开盖子,将手里的餐巾纸丢进去。
出了店,走到长廊尽头的吸烟区趴在栏杆上朝外张望。
克雷斯在那头嗓音亮堂,说的也不过是些琐碎小事,舒尔听的乏味可陈,笑着反问:“这个点老板你是没事做吗?”
算算时间,大洋彼岸正是用晚餐的时候。
跟在克雷斯身边三年,舒尔实在清楚他这个人有多轴。对自己身体的执念堪称魔鬼级别,宁愿错失一单项目也不愿耽误一顿晚餐的人,怎么会在这个点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克雷斯那头停顿片刻,哑然道:“所以你刚走就已经嫌我烦了吗?”
“你要不拿奖,这演技真是可惜。”舒尔勾唇笑着打趣,看了眼通话时间,“行了,还有人等我呢。”
这次克雷斯没强求,主动挂断了电话。
舒尔被他惹得频频发笑。
正好新闻推送弹出来,舒尔转身时手误按了进去,刚退出,余光就扫到面前的鞋,她脚步一滞。
抬起头的那瞬,嘴角笑意还来不及收回,就撞入了程昱深不见底的眸。
他侧过身子,单肩倚着镂空墙壁,长廊的壁灯打下来落在他的眉眼上。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把玩着打火机,神情散漫又无所谓,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舒尔,目露打量。
眼里闪着光,也带着令人看不透的暗色。
舒尔稍愣,才记起收回笑意。
继而嘴角微勾着,“程昱,我们又遇上了。”
程昱不明她这话有什么意味,按下打火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