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连凶白千羽的底气都没有。

他们没有那层关系，即便是法律上的婚姻关系，但这对吸血鬼有用吗？

对一个一心只想喝他的血的吸血鬼来说，他只是一个提供血液的人类罢了。

“弱弱，我会心疼。”霍让尘紧紧握着白千羽的手，很多话说不出来，眼神也过于直白，他低下头，只敢看着白千羽的手。

白千羽却愣住了。

这句话……

以前好像，在哥哥们嘴里，在弟弟嘴里都听到过。

那时候他因为不想治病，觉得治病好痛苦好痛苦，所以哭闹着要离开那个又大又空的医院时，就听到过这句话。

还没有现在高的白千羽坐在病床上，脆弱的像是下一刻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他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也藏起来，悄声哭泣。

爸爸妈妈和哥哥弟弟都来看他了，说弱弱要坚强。

可是弱弱好痛，还很孤独，他不想这么坚强了。

哥哥说，看着弱弱这样子他们也很难过，也为弱弱感到疼痛，但为了努力活下去，就得好好医治。

白千羽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因为负气，抬起头对着他们大吼：“那我不要活了，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会这么疼了！”

后面的事情？他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因为哭的脑袋疼，耳朵也疼，很多东西都没听见。

只记得自己哭累了，闭着眼盖上被子，昏昏沉沉之际，有一道声音说：“弱弱，你要活着，如果你不在了我会很痛苦，弱弱…我会心疼。”

是弟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