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说完,拍拍屁股就走。
吴景杰觉得自己蠢透了,竟然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等见对方走远,他又不自觉跟上去,想护送她回招待所。
自从媛媛的事情以后,他都习惯性护送别人离开,一直到目的地为止。
想到媛媛两个字,他心脏又一阵抽痛。
难怪老师不原谅自己了,连他都尚且这么痛,何况是老师何况是师娘。
吴景杰叹着气,拼命地揪着头发。
这件事,就好像是一个死结,永远都没有打开的一天似的。
顾念回了招待所却没立刻睡着,她洗漱干净躺在床上,想的还是媛媛的事。
老师这么难过,大概因为师娘也在这里,跟因为这里有他和妻子、女儿的记忆吧。
难怪,从上火车开始老师就这么反常。
顾念其实很想帮帮秦州,只因为秦州确实一个和蔼可亲的好老师,对他们这些徒弟从来都倾其所有。
如果媛媛最无辜的话,老师和师娘又何尝不是。
不过,这对夫妻的结,暂时可能真的没法子解开,除非找到媛媛又或者夫妻双方有一方死亡
顾念因为这件事在床上翻滚了好几下,才沉沉睡去。
研讨会一连开了好几天,每天顾念都能看见吴景杰在秦州跟前献殷勤,但每天他又都无功而返。
秦州对于他的到来,无视的很彻底,就像是吴景杰周围被单独撕裂开一个空间,他自始至终都看不见也摸不着似的。
每回被吴景杰眼求助的视线包裹,顾念都会递给对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