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霄倏的愣住，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整个人被苏念紧紧抱住，耳边传来苏念低沉又极度嘶哑的声音。

“师尊，我终于又能抱到你了，我知道，我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能死在师尊你的剑下，苏念知足了，师尊，你的命，阿念还你了，你能原谅我了吗？”

墨凌霄的身子整个僵住，脖子里有源源不断的血液淌入，苏念的声音在耳畔回荡，让他手足无措颤抖不已。

墨凌霄没想到苏念会有此举，虽然知道苏念命数将尽，却万万没想到他会这么死去。

原本不会再有感觉的心脏一点一点变得窒闷，最后竟开始抽着疼。

墨凌霄捂着胸口，身体开始颤抖。

听不到墨凌霄的回答，苏念慢慢绝望，眼睛慢慢闭上，失去重力，一点一点往下滑去。

“阿念！”

身体的反应快速脑速，墨凌霄伸手将苏念捞进怀里，看着他奄奄一息的苏念眼眶慢慢变得通红。

苏念勾唇，躺在墨凌霄的怀里看着他，想再开口说什么，但只要一张嘴，胸腔里的血液就会源源不断的从嘴里冒出来，最后竟是一句话都再说不出口。

苏念努力让自己睁大眼睛，看着墨凌霄，然后慢慢的，一点一点闭上了双眼。

随着苏念闭上眼的瞬间，墨凌霄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