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嘉似乎一直都很忙。
之前她在书房工作,晏书贺进去还能看看她的进度。可谁知年前年后这段时间,她就好像在身上装了雷达,晏书贺只要一进书房,就能被她立即捕捉到并且严厉制止。
思前想后,晏书贺始终觉得,应该是跟年前从嘉喝醉酒后,说要求婚的事情有关。
既然她有这份心意,晏书贺就只好装做自己不知道。
大年二十八这天,两人起来的很早。
晏书贺在头天晚上买了去明城的机票,他们打算去看看从新林。
从双和机场起飞至明城机场落地,中途用了两个多小时。离开机场时,明城冬日里的天依旧是灰暗暗的,漫天的白雾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
从嘉发现,她似乎每次回来,天气都不会很好。
连带着被天气影响到,心情也很差。
只是这次倒是有了改变。
身边多了个牵着她的晏书贺。
打车过来的途中,晏书贺买了束百合花。
看着花朵上新鲜的水珠,从嘉说:“我过来这边,很少给他买花。”
两人走在两列墓碑之间的水泥台阶上,晏书贺捏了捏她的手说:“这些以后都由我来。”
从嘉看着他的侧脸,弯了弯唇角。
很快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从新林的墓,晏书贺弯腰将花放下,又从兜里翻出纸巾递给从嘉。看着她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把墓碑擦了个遍,却始终沉默不语。
过了好久,从嘉才开口说:“上次过来,就想跟你介绍一个人的,但那时候名不正言不顺,谁也都每个名分。不过现在可以了,爸,今天我带我男朋友来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