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则安缓慢地弯下了腰:“我过得不好,没有她的每一天,我都不好。”
许曼长长吐出口气,抚着他的脊背:“算了吧。”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很早我就跟你说过。”
客厅里骤然变得安静下来,晏则安淅淅沥沥的隐忍哭声传开。
楼梯口,孟婉茹抓着扶手的指尖微微泛白。良久,她垂下眼睑转身重新折回卧室,合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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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晏书贺开车送从嘉回去。
一路上,从嘉偏着头,看着外面飞快向后倒退的树影,她的脸映在车窗上。
吃饭前晏书贺的那些话,此时在她脑海中回荡。
时间越长,这人就越是能叫她震撼。他好似总是有数不清的爱意,在自己情绪不佳时传递给她,这样令人着迷的温暖,让她觉得似乎这许多年遭受的苦楚,都值得。
车子停在楼下,晏书贺解开安全带说:“早点休息。”
“你不送我上楼了吗?”从嘉忽然开口。
晏书贺微怔,随即笑起:“当然要送。”
两人手牵着手坐电梯上了四楼。
到门口时,从嘉将酝酿了一晚上的话说出来:“其实我也是。”
晏书贺捏捏她的手:“什么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