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从新林过世,从嘉更不愿意回来。
时至今日,每个人都有了新的人生。
只有她自己,兜来转去,始终还在原地踏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套房客厅里传来压抑又崩溃的啜泣。
从嘉握着啤酒罐肩头耸动,眼眶殷红,像是极力忍耐而又不得的哽咽声,听的叫人心碎。片刻后哭声渐隐,从嘉偏着脑袋微微阖住眼。
半梦半醒间,突然听见门口有了动静。
叮咚——
从嘉的眼睫动了动,直起身子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已经九点四十。
门外的门铃声仍旧在响,从嘉虽说醉意上头,却也还没到那种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地步。她撑着茶几站起身,抬步往外走。
站在门口,恰好看见猫眼外面的晏书贺。
从嘉眉心飞快跳了下,迟疑拉开门,红着眼睛看向他。
男人风尘仆仆如同旅人,手上捏着手机和女式外套,低垂着眼睑,情绪莫名的看着从嘉。
那一瞬间,从嘉感觉自己是真的醉了。
她侧过身子直接给晏书贺让开路。
晏书贺刚跨步进来,从嘉扶着门锁的手就倏然一松,歪歪扭扭的朝墙上靠过去。晏书贺无奈伸出手,隔着外套扶住她的胳膊,距离稍远,姿态并不亲密。
“小酒鬼,怎么还碰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