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书贺拿着盘子挑选菜品,他安静的时候,脸上根本看不出情绪。保鲜柜有些矮,晏书贺需要垂下手去拿东西,干净的手掌张合,背部凸起的骨骼分明,衬的铁签都有种矜贵的感觉。
从嘉盯着看了会儿,等他转身时,才慢吞吞的收回视线。
“从嘉。”晏书贺扬声喊她。
“怎么了?”
晏书贺捏着手机:“喝啤酒吗?”
从嘉点头,等他过来时才想起:“你手受伤了,不能喝啤酒吧。”
“还记得这事儿呢。”晏书贺开了两瓶,伸手在她杯子里倒了点,姿态散漫:“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打完篮球经常会来他们家,脚扭伤也会来。”
这是在跟她说,手腕的那点小伤没关系。
从嘉抹了把玻璃杯上的水珠,轻轻哦了声。
晏书贺喝了口啤酒,放下杯子看着她问:“为什么离婚?”
“你是来帮你弟弟给我找不痛快了吗?”从嘉面无表情的捏着酒杯。
晏书贺:“知道你进厕所那会儿,我在想什么吗?”
从嘉抬眼:“什么?”
“我在想究竟是当时过去把他按进垃圾桶,还是……”晏书贺顿了顿,模样认真:“回家以后,半夜进他的卧室把他打一顿。”
被他的语气逗笑,从嘉乐不可支的追问:“那你怎么没去?”
晏书贺把玩着酒杯:“那我要真去了,你不是就暴露了。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家以后再帮你出这口气。”
两人说到底不算太熟悉,晏书贺这样说,可能也只是想让她不要声张吧。从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