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朕怎么感觉好像跟咱们离开时不大一样?”
他刚想登车,却是又灵光一闪,顿住了脚步,只是望着地上沾了泥泞,仿佛已经被人踩过的小马扎,有些迷惑道,“朕怎么记得临走时你收了的?”
“那许是……陛下想错了吧?当时急匆匆的,奴才也忘了当时到底有没有收起来了。”
当时看完瑜王的婚礼,临走时,却又听见主子突然心血来潮的话语,竟是要他把风,自己则因临时起意,想要独自悄悄翻墙进去听人家新婚夫妻的墙角,堂堂皇帝因为隐疾,而行偷窥之举,本来就能惊掉旁人下巴,即便是一直近身服侍在他身旁的自己,也不能免俗例外。
当时只顾震惊了,他哪还记得凳子有没有收。
“就算是你当时忘了收,那这上面怎么还有泥?我们还没上车呢。”
而且这泥巴也委实大了些,连雨水都未来及冲刷,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初来时留下的,毕竟当时天色正好,还没有下雨,又怎会留有泥泞?
“那大概是……耗子跑上去留下的吧?”
触及到元珏望向自己越发震惊的眼神,元海只是又摸了摸后脑,呵呵笑了一声猜测道,“奴才还未挥刀自宫前,在民间偶尔会听大人们说起‘下雨耗子搬家’之类的童谣。”
“你家耗子这么大?能留下这么多的泥泞?”
这明显就是人留下的脚印,如果他没有猜错,那人现在应该还藏身在他的马车里。
元珏不禁又反问他道,“元海,若朕没记错的话,你自打十岁就跟在朕的身边了,大人哄骗小孩儿的鬼话,你居然能信到现在,真不知道是你蠢,还是在你眼里,更将朕视为如孩童般好哄骗的蠢货!”
“奴才不敢!”
此言一出,元海竟吓得直接扑通跪地,俯首不敢看他。
元珏没想到自己的威仪竟已经在仆从眼中,有损到这种程度,他心痛啊!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不行吗?
不举……他心里最深的痛,没想到就连身边的太监,都将他当小孩子哄耍,没有开荤体验过真正男人的快乐,他与那不能人道的太监又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