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祂在下一次饥饿前来到了一个平静的村落,与还没有诞生完整意识的胎儿融合,成为了张月还没出生的两个月大的妹妹。

这是个相当闭塞的小村落,被重重大山锁在中间,通往外界的路是一条黑暗狭窄的洞窟,出入口被繁盛的杂草掩盖,说是天然的“桃花源”也不为过。

祂待在女人的体内,听着自己的心动,等待着出生的那一天。

那时祂会拥有一次“成长”的机会,出生时世界流淌的负面情绪有多少,祂就能“成长”到什么地步——到时候,地球将会是祂的餐盘,人类会被保存下来源源不断地为祂生产食粮——也只能生产食粮。

祂很会忍耐,忍耐了无数的饥饿与寂寞,区区七个月只是盛宴前的洗手礼。

“妹妹,阿娘不能走路了,我来跟你讲外面的事,”稚嫩的小姑娘托着下巴,手轻轻按在女人凸起的腹部,“有很多串串花开了,等你出来了,姐姐带你去看……”

“阿娘不是说了不能出去吗?现在外面很乱,想当姐姐的话这几天就乖乖待在家里,起个好头。”

“……那我当妹妹好了!姐姐你快出生!快点!”

祂赞成外面的声音。

祂喜欢出生。

祂期待出生。

祂渴望出生。

有同样在对祂的诞生充满期待的存在,稍微驱散了些许长久以来困顿祂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