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青年沉默了较长一段时间,冷不丁开口:“那个牺牲并不是强制进行,只是离开雪山时,会被动得知雪山诞生的过程,我知道一切真相后决定留下,所以没有离开。”

取而代之,离开的是另一个人。

——国木田独步织田作之助ver。

a12:00,德国柏林。

“乱步先生,”国木田看向侦探社正中央的工位,工位后宽大的椅背足以挡住一个成年人,“我并不是怀疑您的推理,只是出于担心,太宰这次真的会带着织田跟敦平安回来吗?”

“唔,”椅背后传出一个年轻的声音,“只要按照本乱步大人交代的话做,织田跟敦会平安回来是毫无疑问的。”

国木田:“……”

国木田突然发现对方没有提到其中一个人,不由得问道:“那太宰呢?”

“……”

椅子原地转了180°,戴着英伦风侦探帽的黑发青年露出正脸,睁开一只翠色的眼眸,翠色是一种容易令人联想到脆弱易碎的颜色,在青年眼中却仿佛淬上一层无形锐利锋刃,直击人心最深处,他冷静地开口:“国木田,最初我就说过了,一心求死的人是没法从雪山回来的,太宰确实会为了救出织田暂停自杀行为,但那仅限织田没得救的时候,一旦织田脱离危险,太宰会做出什么就全看他自己了,你是最没必要产生负罪感的人。”

“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做得更好的话……”大概人都有这种通病,会在事后忍不住幻想事件发展的另一种可能性。

如果自己能够想出更加巧妙的处理方式的话,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更加果断地做出抉择,及时止损的话,如果……

“按照国木田的想法的话,那个时候我们四个人一个都活不下来,”江户川乱步睁开另一只眼睛,如同流淌着蜂蜜的黄金色静静地逸散着非人气息,“你跟织田各付出自己的一部分,才从雪山手上交换出太宰,太宰将我从亚弗戈蒙带出来,才能得知雪山薄弱的瞬间,因此我才能将你的意识跟织田的身体从雪山手上夺回,但你跟织田剩下的部分,当时我们没有任何交易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