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姮缓声道:“猜测而已。”她手里又没证据。
她偏过头来看宋嘉言,抬起明亮的眼,道:“哥哥明知我不是你的亲妹妹,为何还要对我那般好?”
如今宋嘉言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他眼里,宋婉,宋嫣都是他的亲妹妹,按照亲疏,他似乎更应该帮她们。
宋嘉言见她嘴角沾了一粒白糖,他伸出手在她的嘴角轻轻一揩,那只手却没有挪开,掌心贴着她的脸,拇指在她的颊边轻轻摩挲了一会儿,他深深望着她,声音低柔道:“因为只有你值得。”
宋姮对上他的眼,男人深邃的眸子里似乎压制着某种情绪,她吃了惊,电光石火中,脑海里闪过点什么,须臾,她又立马否认,一定是她想多了。
她垂着头,脸蛋偏了偏,和他的手掌拉开距离。
宋嘉言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她还躲他,可他知道她躲不掉的。
她不知道,男人在看她时,那丝压制的情绪忽然破出,眼底涌动着近乎疯魔般的痴色。
暗中窥伺多年,披着伪善的面孔靠近她,等着她慢慢的走入自己的陷阱。
他话锋一转道:“晚晚,不管是谁害你,哥哥都会让她付出代价。”
言下之意便是,哪怕是他的亲人,他也不会姑息。
宋姮抬头,见他神色郑重,越发确定是自己想多了,她“嗯”的轻轻应了声。
鸣筝只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将这宣纸之事查清楚了,据水墨斋的老板说,的确有人以宋府的名义去买过这澄心纸,不过那人蒙着脸,到底是谁却不清楚。
下午,宋嘉言又来了一趟绛雪阁,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宋姮。
宋姮眸光微动,她道:“那只要能查出府上谁院子里的澄心纸最多,谁就是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