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妤惊呼一声,没曾想容澈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这男孩本就奄奄一息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在他的身体上又加了重创。

“他情况不太对劲,屋子里并无他人, 我们先将他稳定下来再说。”容澈抿了抿嘴松了一口气, 这话说得牵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方才的确是冲动了。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孩,容澈伸手抓住他的衣裳将人往屋里拖去。

阮妤嘴角抽了抽, 她开始怀疑之前自己所看到的温婉的容澈和眼下这人是否是同一个人, 容澈怎么看都和当初在她面前悉心照料严氏母女的样子截然不同。

如此不客气的姿势,阮妤在心头为男孩捏了把冷汗。

待容澈将人拖入屋中,容澈一阵翻找找到了屋内仅剩的一点油灯点亮, 周围的视线清晰起来,阮妤看了眼大开的院门,想了想走到门前捡起了铁块和木条。

眼下还不知究竟是什么情况, 若是这些木条是有人刻意为之,他们今夜在此撬开了木条,不知明日是否会有人查看到。

在门外捣鼓了半晌,勉强将木条和铁块再次重合在一起,不过这木条毕竟是从外面钉上的,若还想进去,自然是没法将其恢复成原样的。

阮妤只能勉强让木条和铁块在关上门后看起来像是完好无损的钉在一起,只要不凑近细看,应是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况且这一整座空城,说不定并不会有人察觉,只是谨慎一些更好。

做完这些,阮妤回到屋中,有了光亮才看清这屋子的全貌,家徒四壁。

屋中仅有一张看起来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一张并不怎么结实的床,被褥单薄破旧,甚至能看到上面的污秽,但眼下已无别的能用的了。

阮妤看着皱巴巴的被褥便能想到,刚才容澈定是十分嫌弃地将人甩上了床,又不知用什么方式胡乱给人盖上了被褥,眼下正皱着眉头在替男孩把脉。

阮妤上前两步轻声问道:“情况如何了?”

容澈很快收回手,不着痕迹地甩了甩脸色不太好看:“他并未患病,这是饿的,身子虚弱,有些脱水。”

阮妤闻言不禁皱起眉头,没有患病为何将人锁在屋中,不过想来兴许正是因为被锁屋中,才不至于被瘟疫所感染,可这也同样是要将人赶尽杀绝的架势,患病与否,都难逃一死。

阮妤从包裹中拿出些干粮和水,就着水壶将干粮泡在里面:“先给他喂些水和吃的,待他恢复些意识后咱们问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