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妤点了点头,领着大夫跨门而入。

两位宫女在阮妤身后交换了一个眼神,迅速跟了上去。

进门后,阮妤快步走到大夫身后,思及自己此时身为男人,直接靠近容澈的床榻太过唐突,便仅是隔着一段距离朝床榻上探了探头,瞧见床榻上凸起的人形,依旧是一动不动,心下有些焦急连忙开口问道:“许大夫,殿下情况如何?”

许大夫透过床幔中指把上容澈的脉象,表情却逐渐古怪起来,许久才皱着眉头疑惑道:“殿下体寒体虚,脉象极其微弱,可心跳却又是强健有力,如此复杂的脉象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到。”

阮妤一愣,心中不免担忧起来:“可有性命之忧?”

许大夫摇了摇头:“那倒没有,眼下应是长途跋涉让殿下的千金之躯受了苦,我且开几幅药,待殿下醒来好生养着便无大碍。”

阮妤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翻起了白眼,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人都昏迷不醒了,这老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大抵是开些补气健体的汤药,能有什么用啊。

“你们且在这好生照顾殿下。”人没醒自然是不用拜堂成亲了,待许大夫开过药,阮妤又简单交代了两句便离去了。

回到凌风阁,甘正凌早已在此等候。

阮妤见甘正凌前来,想必是有要事相说,紧闭门窗后这才坐在书案前低声道:“甘副将何事前来?”

只见甘正凌一副严肃的样子,阮妤只觉不论何事都是这副模样,每次见他心里都颤颤的,有时就算无事发生,也被他这副模样给看得像是天要塌下来了一般,便听甘正凌正色道:“殿下那边可有异样?”

阮妤摇了摇头,心里依旧替那位娇弱的公主捏了把汗,不知她有无大碍,何时才会醒来。

“派人将熙鸢阁盯紧些,别出了意外。”

此话一出,将阮妤的思绪拉回,不明所以看向甘正凌,怔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甘正凌和自己竟是又没想到一块去。

阮妤瞪大眼睛,自是全然没想到这些,惊呼道:“你是说,殿下这是在装病企图逃跑?”

甘正凌点了点头仍旧是一脸正色,丝毫未被阮妤的惊讶所影响,在他看来,阮妤一个女子,哪能有缜密的心思:“许大夫诊脉并无异样,人却迟迟未醒,多留个心眼总是没错的。”